活着, 假如有一天,原本衣食不愁的你一落千丈,身无分文,你会怎么做,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会发生什么改变,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一个人活着。战争,饥荒不断的重复着,自己只有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挺过去了,却发现自己的妻子也要离自己而去
活着, 假如有一天,原本衣食不愁的你一落千丈,身无分文,你会怎么做,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会发生什么改变,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一个人活着。战争,饥荒不断的重复着,自己只有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挺过去了,却发现自己的妻子也要离自己而去,到了晚年也只有田边的一只黄牛陪着自己,活着就是这样。
余华并不是一名多产作家,他的作品以精致见长。作品以纯净细密的叙述,打破日常的语言秩序,组织着一个自足的话语系统,并且以此为基点,建构起一个又一个奇异、怪诞、隐秘和残忍的独立于外部世界和真实的文本世界,实现了文本的真实。余华曾坦言: “我觉得我所有的创作,都是在努力更加接近真实。我的这个真实,不是生活里的那种真实。我觉得生活实际上是不真实的,生活是一种真假参半、鱼目混珠的事物。
读余华的作品,思维似乎很少被他的叙述语言所影响。他坚持用一种冷静的叙述手法为我们展现一个又一个故事。他的文字简单直白,如果说余华前期的短片作品是追求的“形式上的简单”那么他90年代的小说则是对“叙事的简单”的探索。张清华在《文学的减法》中这样评价余华的作品:余华迄今为止所有的作品都可以看做标准的“寓言”。寓言式的写法不但成就了他的精致、质朴和令人惊奇的简单,也同时造就了他的复杂、深邃和叙述上最大的恍惚感。
读他的作品我们会惊异于他表达悲剧的手法:用喜剧的方式来写悲剧。《现实一种》中山峰被哥哥在脚心涂上骨头被小狗舔而活活笑死,《活着》中的苦根被青豆活活撑死,这些都是余华用喜剧的方式叙述悲剧的例子。我们在感慨余华叙述手法荒谬的同时也为这些人物的悲惨命运扼腕感慨。正是这些喜剧式的陈述方式,将他笔下人物的命运的悲惨最大化到极致。
富贵的一生有许多的转折点,而对他最重要的转折点是在他年轻时嗜赌成瘾输光了全部家产,变得一贫如洗的时候,年轻时候的他是地主家的独子,家境富裕,他对活着的理解很简单,就使游戏人生,挥霍无度。可当他输掉了自己的全部家产时,他开始体验到了另一种生活,这种生活对于他原来的生活来讲,有着天壤之别,但他很快地适应了这种落差,对自己的现状有了正确的认识,
他认识到了过去的错误,开始勤劳的学习种田,正如他说的那样:“俗话说是笨鸟先飞,我是笨鸟多飞。”他战胜了人生的第一个大挫折,这也为他此后的生活哲学奠定了坚定的基调,那就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和挫折,都要好好地活着。从地主少爷到贫苦百姓的转变,使得富贵真正的从幼稚转变为成熟,他肩负起了家庭的责任,这场变故给他带来了最宝贵的人生财富,此后的生活即便贫苦艰辛,他懂得了为了身边的人坚强的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富贵渐渐安定下来,家珍也从娘家回到了他身边的时候,他被国军抓了壮丁。在打仗的过程中,这是他离死亡最接近的时刻,从小说中对战争的描写可以看出当时的局势,正是国共内战时期,且国民党的军队节节败退,战争是残酷的,富贵幸运的活了下来,并且在被解放军俘虏后顺利回了家,死里逃生,使得富贵更加珍惜活着的时光,在得知自己能够回家的时候,小说中对富贵的描写是这样的——我太想家了,一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和我娘和家珍和我一双儿女团聚,我又是哭又是笑,疯疯癫癫地往南跑。
他经历了这个国家那段岁月里经历过的一切,土地改革,人民公社运动,大跃进,文革。一个个龙二,春生,队长这样的人被裹挟在时代里,命运身不由己,唯独富贵顺从地活着,他像是被驯服了一样从不反抗从不埋怨,他珍惜活着的时光,珍惜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即便穷苦,活着的意志,是富贵身上唯一不能被剥夺的东西。可是,就像是命运安排好的似的,有庆,凤霞,家珍,二喜和苦根相继离去,他像是收尸人一样一个个埋葬了他们,如果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与至亲之人生死相别,
那么这样的痛苦富贵已经历了五次。命运安排他一个人活着,却又让他忍受痛苦和孤独,这样的活着使他学会了坦然地走下去,他与一只同样年迈的老牛一并活着,这时他已经无牵无挂,他的心境正如他在耕田时喊出的歌谣——皇帝招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老人的故事讲完了,他和牛渐渐远去,炊烟在田野的乡村里袅袅升起,黄昏转瞬即逝,象征着富贵老人短暂而又曲折的一生即将走到尽头,可我们不必感到悲伤,每个人短暂的一生中总会有许多苦难,但这些苦难终会过去,珍惜当下,好好地活着就是最重要的事。